什麼時候開始,我也變成了肉食女,所有的男子,都自動美肌,變成心中的白馬王子。對著聞風才起舞的草食系男子,等待他們跳起求偶舞,但等到天荒地老,只等到他們靜化成菇系類,躲在角落希望沒人發現。
在一場戀愛裡,我當起「姊姊輩」,開車接送,噓寒問暖,草食系男人還像「L」(註1)一樣地蹲坐在椅子上問:「妳覺得……等等出去要穿外套嗎?」
什麼時候開始,我也變成了肉食女,所有的男子,都自動美肌,變成心中的白馬王子。對著聞風才起舞的草食系男子,等待他們跳起求偶舞,但等到天荒地老,只等到他們靜化成菇系類,躲在角落希望沒人發現。
在一場戀愛裡,我當起「姊姊輩」,開車接送,噓寒問暖,草食系男人還像「L」(註1)一樣地蹲坐在椅子上問:「妳覺得……等等出去要穿外套嗎?」
當我還是嬰兒,第一個會講的音是「MAMA」,童言童語的聲音,在孩童時期,稱母親為「馬麻」,年紀稍長,拖了長音喚母親為「媽─」。過了30歲,與母親越來越親近,我叫她「媽咪」。
母親在18歲就當母親,套一句現代的話是「孩子生孩子」,少不更事的她,從南投鄉下,媒妁之言,憑一眼相親就訂下婚事,她的身份從畢業生馬上轉變成母親,長媳,老闆娘。她自己覺得格格不入,我們也覺得。
某日,朋友介紹了位「建築師」給我,我抱著好奇的態度前往,看到了一位過氣的「不可一世」之人。
他仰著高高的頭望著星空,在市府捷運站的星巴克門前,周邊的耶誕飾品還未徹走,跟他一樣過氣,他就像裝飾在樹上的燈泡,稀疏的髮遮不住他頭頂的光芒。
我與你初識時,你比我現在認識的男人都還小,當時我1歲,你30歲。
幼時的回憶已模糊,尤其記得的,是你坐在那張紅沙發上,我的雙腳站在你的腳板上,大腳前後地划動,就像坐人力盪鞦韆,一前一後,呵呵的笑聲,是唯一有回聲的回憶。
男人不工作,也就算了,男人不唸書,那也就罷了。有一種男人遊手好閒,待在家裡不事生產、無時無刻沈睡在酒醉人生裡,還得意洋洋地告訴他人:「我是個好男人,我不打女人。」這種男人,才教人作嘔!
我認識了這種男人背後的女人,她早出晚歸,兼數份工作,為的是籌孩子的教育費用、生活費用及酒鬼老公的支出。她每天回來,面對的是一名躺在地上爛醉如泥、一百二十公斤重的肥大軀體,有的時候還外加一屋子被砸爛的器皿。她並不是無怨無悔,此時她總是在院子裡指天罵地,在屋內大聲怒罵,罵得我們這群鄰居躲在屋裡不敢出來,深恐遭受池魚之殃。
他展示了七個夢給我,告訴我他是名販夢的人,我可以在進入夢境之前,選擇夢的種類。
每一個夢,用一只四方體的盒子盛裝著,四面晃漾著奇異的幻彩,秒秒變化,神氣活現。我一一望去,每個盒子前標註著:幸福、喜悅、回憶、未來、憂傷、驚險及貪婪。
男人的催眠術之一:「不管妳變成什麼模樣,我都一樣愛妳!」花前月下,注視著妳的雙眼,深情款款地說。
被愛情的蜜汁沖昏頭的女人,往往相信了這句非理性的謊言。約會開始不注重外表,塗了口紅就算盛裝打扮,穿著涼鞋裸著腿就可赴約;往日為約會梳頭畫眉,挑揀一牀衣物的盛況已成往事。
四月的早晨,天幕呈現一片薄藍,眼見陽光便要衝破雲層,親吻大地。燥熱的盆地,春風尚未眷顧,沿路的木棉早已不顧一切地盛開起來,一盞盞蜜橘色的燈焰,佔據了視野,延燒了整條羅斯福路。
木棉的延燒點燃了記憶的火光,沿著記憶的長廊,拾級而下,一步步向封閉已久,屬於我倆回憶的地窖,那兒除了初遇的靦覥、爭吵的哭泣,還有分離的愁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