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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麼時候開始,我也變成了肉食女,所有的男子,都自動美肌,變成心中的白馬王子。對著聞風才起舞的草食系男子,等待他們跳起求偶舞,但等到天荒地老,只等到他們靜化成菇系類,躲在角落希望沒人發現。

在一場戀愛裡,我當起「姊姊輩」,開車接送,噓寒問暖,草食系男人還像「L」(註1)一樣地蹲坐在椅子上問:「妳覺得……等等出去要穿外套嗎?」

曾幾何時,男人已升級成矜貴的花美男,曬不得太陽,上不了好漢坡,疲累的時候,像透明的影子,似風一吹就像蒲公英一樣飛散;而女人變成了神,無所不能。

我們是男人的一根肋骨做的,不是應該好好地活在男人的心窩上,誰願意蒙著塵霾,在外奔波勞苦,把草食系的娘男,恭迎回家,等候風起時的求偶舞呢?

我估計是等不到了。我迷失在娘男的迷宮裡,他像羞怯的鄰家女孩,只有疾打鍵盤的手讓我感到男人的力量,失去英雄的光環,只在虛擬世界裡當起首領,徒然我費了一天在醫美診所的時間,極力維持的青春美麗,葬送在他的背影後,孤單,長髮綰起,穆素面容,在這樣的愛情規格裡當一名尼姑。等不到白首。

於是我得了愛情的絕食症,街上來來往往妝比我還濃的草食男,憂鬱蒼白的臉孔,大致長得相似而面容模糊,削瘦的身影無法依靠,我的按摩沙發座椅比男人的懷抱還溫暖。

雖然狐獨地走在這條情字路上,至少我背負的只是自己的孤獨,而不是被忽視後的寂寞,草食系的娘男不能成為我的一片天,那就釋放自己織就一片屬於自己的藍天。

註1:電影「死神筆記本」中的人物L。

發表於自由時報2017/5/2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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